容玦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皱了皱眉,手上越发用力,想是要将她镶嵌进身体里似的。
锋利的牙齿终于划破皮肉,云间月尝到了鲜血味道。
许是鲜血的苦涩让她回神,又或是那人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在她耳边的诱惑,亦或是抓着她的手一直不曾松开,让她随在水而动的浮萍里找到一丝依赖。
容玦很快就感觉咬着他脖子的力道松了,有温热的东西落在他颈子上。
不等惊讶,怀里的人忽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容玦没出声,摸摸她的头,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回榻上:“做噩梦了?”
云间月一眼一眼地看着他,没说话。
她眼角稍微有些红,眼底布满了可怕地血丝,脸却有些病态般的白,叫人心疼。
容玦看着她,觉得方才落在他脖子上的温热是自己的错觉。
“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牵过被子替她盖上,“山上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干净,不必担心……你说的那个姑娘长随没找到,许是已经趁乱离开。”
说着,他就要去摸云间月的双眼,被她眼疾手快地捉住,按在一边:“我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她眼神还有痴,说完这句话,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