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他原本是帮我们的。”
深泓不觉痛惜,喟叹道:“他一向是个重承诺的人。也许,他与深凛的母亲之间也有承诺。”他看了看妻子,又说,“太后因此迁怒旁人,你要忍让。”
“我知道她并非对我不满。”若星神情淡然,“人们都说我和太后年轻时很像,大概她也这样觉得。无论怎样抱怨素氏女子,或者怎样厌恶我,至多只是痛恨自己被生养、塑造成这样。”
深泓难得见她露出这般寥落的神态,轻声问:“那么你呢?可曾怨过?”
“我没有。”若星将头靠在他肩上,“我从不知道除此之外的生活是什么模样,所以没有羡慕,没有遗憾,不过……”
“不过什么?”
若星非常浅淡地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的侄女步入这座宫廷,我要对她很好,非常好。”
秀王叛乱久久不能平息,颇有天下大乱的样子。尽管深泓屡次将秀王的叛军击溃,但每次失败之后,秀王总是很快又在其他地方召集人马,继续气势汹汹地造反。六年之内,叛军占据北部,还没有称王裂国,只是因为深凛向往更完整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