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真的要动手的时候,皇上又不忍心了,对吗?”夜飞雪忍不住接口。
承哲笑了起来,对于她的直白,他并未作评价,只看着窗外那枝郁葱的树,杂草横生的宫殿出神了片刻,叹息道:“在这个宫里头,无论多么的疲倦,多么的劳累,无论是多么的不耐烦,多么的不想听,也都要听下去,还要摆出一副恭谨良言,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在是辛苦啊。”
夜飞雪轻笑道:“你是皇上,你不爱听,谁又敢逼着你听?皇上实在不想废后,那便不要废也就是了,谁又敢逼着你废?皇上又何必苦恼成这个样子。”
承哲听夜飞雪这么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面色铁青一片,冷冷道:“朕不过登基年余,这朝庭上的大臣却已经历经数变。原本是敌对的,变成了自己人,原来是帮着朕的,却不过是母后的傀儡。但是,无论怎么变,他们还是有自己那么一套,有的是法子逼朕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