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孤后日一早便启程离开,盐场上的事你们多费心。”
他并不拐弯抹角,在他看来,坐在这房间里的都是自己人,殷或算半个自己人,但他父亲是殷礼,是皇帝的心腹,他现在做的事并不惧皇帝知道,所以不必隐瞒他。
虽然白善和周满从不觉得自己是太子党,奈何太子不这么认为,他对白善道:“晒盐法对江南盐税很重要,如今适合大规模晒盐的地方,除了青州便是莱州和登州一带了,孤去看过,两州的吏治还算清明,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派一些人过来北海县,到时候你教他们怎样晒盐。”
他道:“一旦江南盐场震动,所需的盐不是北海县一地能出产的。”
白善应下,问道:“臣是要免费教吗?”
太子就看向他,“你可以要东西,自己去谈。”
白善就有些兴奋,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他们知道江南盐场会有变吗?”
“孤没有露过口风。”
白善就明白了,他们估计不知道,这就是信息的不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