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我正式追随您十周年的日子。”单子凯的眼圈也有些红,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因为喝多了两杯酒。
“干爹,我做您干女儿也有十六年了。”司徒颖温柔地看着干爹,当她还是个小姑娘时,第一次见到这位超凡脱俗的老人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
“师父,我也……”梁融也有些动情,放下筷子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师父给打断了。
“打住,都给我打住。”老韩拿眼一横,恢复了长辈的威严:“忆苦大会怎么的?我这还没死呢,一个个哭丧着脸。告诉你们,我就算今晚真的蹬腿了,也是喜丧,是好事。人活七十古来稀,虽然现在人都长寿,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到我这把年纪。我这辈子吃好穿好,从不缺钱,又没有不争气的儿子女儿来气我,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我受累,世界上就没有比我更痛快的人了。来,酒,给我满上!”
大概是汤和烟给老韩带来了力量,他一下子恢复了底气,发起威来。坐在他左边的陆钟赶紧帮他老人家添了一杯酒,江浙人爱喝黄酒,三十年陈的极品花雕会稽山,柔和醇厚,酒香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