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国藩去世前几个月,他仍然不忘谨慎,给兄弟写信时,再次告诉兄弟仕途险恶,望兄弟保重。他这样写道:“官途险,在官一日,即一日在风波之中,能妥帖登岸者实属不易。如帅之和厚中正,以为可免于艰难,不畏人言藉藉,莫测所由,遽至于此。”他这样说,目的是想让兄弟学会他的谨慎,不要毁了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
曾国藩之所以受到一个多世纪以来许多伟人的崇拜,这与他凡事谨慎有很大的关系。他终日警醒,战战兢兢,而且官越做越大,他就越充满忧惧。
比如,当朝廷下令让曾国藩节制江南、安徽、江西、浙江四省军政的时候,曾国藩写了一个折奏称:“东南寇分,蔓延日久,生灵涂炭深矣!我受命两年了,可无一兵达于苏境,无一旅进攻宁冈。左宗棠苦战瞿、严,独任其难,我不能分兵往助;赵景贤困守湖州,坚贞盖世,我不能设法往援。徒有兼辖之名,并无统筹之实。”因此,他请朝廷收回成命,这样他才能心安,而“尤感圣慈之曲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