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低着头,小声道:“我不想去。你以后……也别想什么满月酒的事了。”
“为什么?”方浩儒只当陈溪又是“怀孕恐惧症”发作,边从镜柜的盒子里取出袖扣别在衬衫的袖口,边随意地问着,似乎胸有成竹,无论她说什么理由,他都有一套应对的说辞。
陈溪起身,走过去坐到了辅廊边的椅子上,低头咬着嘴唇。
方浩儒见她似乎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不禁追问了一句:“小溪,你到底怎么了?”
“……Michael,这个孩子……我们真的不能要。”话一出口,陈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她很清楚,严肃认真的语气,已经让自己没有退路。
他果然吃惊地扭头看她,见她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坚定,并非前几日那种单纯的六神无主。他又看回镜子,其实是换了一个反射的角度观察她。
“你一再坚持不想要这个孩子,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难道你真的认为工作比孩子还重要?”
“不是的……跟工作……没关系……”
“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见她如此拖泥带水,他有些失去耐心了,对着镜子打领带时,禁不住收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