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低声地笑了起来。
“睡吧。”
“嗯。”
“旬旬,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旬旬想,有的时候他还真像个孩子。
池澄说:“你爸爸的死可能不仅仅是场意外。三年前,我去到医院,发现我妈被骗走了身上全部的钱,护士告诉我那个男人刚走不久,我追了出去。他一见我就没命地跑,我追他从街头到街尾,后来在十字路口忽然把人跟丢了。第二天我才知道附近出了交通事故。我猜如果不是害怕被我抓到,他绝对不会慌不择路被车撞死。”
旬旬许久没有出声,池澄与她交握的手下意识地用了更大的力度。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说,大概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艰涩。
“因为这是我瞒着你的最后一件事,现在说出来,我好像没有那么不安了。”
旬旬再度背对着他,“我问你,你说在这三年里一直恨我,你恨的究竟是我爸骗了你妈的钱,还是因为我最后嫁人离开?”
池澄想了想,老实地回答道:“主要是因为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