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默然。
商爷爷的心脏病刚好不久,何歆又病情未明。
这两个都是商家对宋莺时最好的人,她无以为报,但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堵。
无奈只能作罢。
商砚深没有立即带商朗儿去医院打扰何歆休息。
他和宋莺时的手机上各自有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商鹤荣和商砚淮打过来的。
刚刚商砚深有意不接商鹤荣的电话,现在才打回去。
一接起来,商鹤荣就语气不善道:“一整个晚上,你们跑哪里去了?”
商砚深语气还算平静,“回家再说吧。”
商鹤荣:“回哪个家?”
“你说哪个家?”商砚深反问道,“爸,今天是歆姨生日,你到现在不会没回家吧?”
商鹤荣被他不软不硬地堵回来,心头一阵怒火无处发泄,“混账东西!”
商砚深原本就有硬骨头,从小不驯。
但是商鹤荣从没指望他继承家业,也就不要求他像商砚淮那样稳重。
好在商砚深越大越凸显出能力,也越来越稳重,这些年都让商鹤荣很放心。
挂完电话,连商朗儿都听出商砚深的不对劲,小心问道:“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跟爸爸说话,听起来怪吓人的。”
商砚深语气平淡,“你还是想想待会儿面对爸爸的时候该怎么解释吧。”
“哥,你会帮我的吧?!……爸爸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商砚深从后视镜里凉凉地看她一眼,“你做出那种混账事之前,怎么不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