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随着“吱呀”声被慢慢推开了一道缝。提着马灯的人手在哆嗦,冯蛋子用巴掌使劲掴了一把那人的后脑勺,从他的手里取过马灯,然后从门缝里伸了进去。突然,门缝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一股带着腥味的冷风便从门缝里刮了出来。冯蛋子打了一个激灵,后脊梁起了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啥妖风,那么腥臭?”冯蛋子低声道。
“那声音也不对劲。”身后的一个民兵哆嗦着声音说。
“啥不对劲?多半是大耗子发出的声音。你娃娃的胆子咋跟烟米子一样大了?”冯蛋子嗤之以鼻地说,边说边把门推开了一半。
就在冯蛋子准备跨入柴房的时候,只觉得一道更加有劲道的冷风呼的一声从柴房内破门而出,一道青幽幽的影子在门口“嗖”地晃了一下。跟在冯蛋子身后的民兵们尚且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冯蛋子发出“啊”的一声惊叫,人呼的一声就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柴房内,马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民兵们发出一声肝胆俱裂般的惊呼,出于本能呼啦一下子争先恐后作鸟兽散地退到了天井里。这些平常狐假虎威惯了的愣头青门,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石营长他们。
石营长和张幺爷以及日渥布吉他们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石营长和日渥布吉率先朝柴房的门口两个箭步就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