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凤突然对镜狂笑起来,张口笑,必定露出了牙齿,又看到她那牙齿与肤色的对比,哈哈大笑过后,又流出两行激动的泪水,冲刷了脸上的污物,泪水滑落之中现出了两道白皙的轨迹。
“成了!”张鸣凤再次失态的仰头大笑,四十八年来,发出了从没有的畅快笑声。
她风一般的拿着镜子,往菖蒲院跑,半路上想到这样冲进去,别吓坏了主子,又冲进了小厨房,打了热水回房洗了个澡,随便换上了件粗布的家居装。
怎么自己连日来太辛苦了么?衣服大了那么多,居然还短了,不管了,穿了再说。
制镜成功的喜悦,已经让她顾不得礼节了,洗了的头发还是半干,她找了根布条随意扎了。
出了房门,她顾不得照镜子整装,她还没从制镜成功的喜悦中醒来,只想拿着镜子快向主子汇报。
怎么前厅那么不对劲,气氛死寂,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的几个人,满面泪痕,张鸣凤大惊失色,一阵发软,难道是主子有什么不测?
她拉着青黛,青黛哀声叹气告诉她了缘由,原来,现在的主子还没有从自我伤痛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