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能当众闹成笑话?”陈炎君指着她斥责,“尔父好歹为一方太守,其女如此不知礼数,即便裴灵儿无理入宫,但看在相国的面上你也不该当众羞辱。”
李如深深地低下身,跪拜在地上,说道:“臣妾知错。”
陈炎君深吸口气,平缓了语气,说道:“尔父前日托人寄信于宫中,让你牵制裴相之女,可是助长你今日所做之风?”
唐婉若骤然明白了,刚还觉得他对李如在这件事情上有些过分注意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想弄清楚李治茗那封信的原因!
李如自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再次匍匐于地,说道:“臣妾不敢。”
“不敢,不敢你能那样对裴灵儿?你就不怕她在裴相面前告状,让你父亲在朝中受刁难?”
陈炎君的话也说的直白,但李如只是匍在地上,叩首跪拜,再也没有回话,也没有起身。
过了一会儿还是这样,陈炎君只好说:“你也是不怕尔父受刁难!”
“起来吧!”
“谢陛下。”李如这才起身,依旧是没有回答刚才他的那句问话。
陈炎君一声叹气,挥袖:“你出去。”
李如起身,作揖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一点都没有责难裴灵儿时候的那副刁横的样子。
门关上,她就这样走了,但唐婉若还是依旧跪着,这一下也不知道是该不该起来。
陈炎君低首按着额头,道出一声:“你也起来吧。”一声叹息,道出了此时心中无比的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