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迦德把儿子笼络好了,有一天早上约瑟正在起稿画一幅大画,画成以后不受了解的作品,母亲故意大声自言自语:
“天哪!他在干什么呢?”
“谁?”
“腓列普!”
“嘿!这家伙喝西北风也过得了日子。他会锻炼出来的。”
“他已经落魄过了,说不定就因为潦倒才变的。要是他生活安乐,一定是个好人……”
“好妈妈,你以为他在国外吃苦么?你想错了,他在纽约跟在国内一样寻欢作乐。”
“不过他在我们身边吃苦,我总觉得难受……”
约瑟道:“要我给他一些钱倒还愿意,就是不愿意见他。可怜台戈安姥姥一条命就送在他手里。”
阿迦德道:“这样说来,你是不愿意画他的像了?”
“为了你,妈妈,我就受一次罪吧。我可以忘了一切,只想到他是我哥哥。”
“可是画他骑在马上,穿着龙骑兵营营长的装束么?”
“行,我这里有一匹出色的马,照葛罗的那匹定做的,正没处用。”
“那么你去找他的朋友,打听他怎么样了。”
“好,我去罢。”
阿迦德站起身子,把剪刀等等一齐掉在地下,过去抱着约瑟的头亲吻,还落了两滴眼泪在他头发里。
约瑟道:“你一片痴心就在这家伙身上;咱们都想不开,各有各痴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