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昨夜北冥皇对卿云歌下手,此事还未有交代,此番便闹出这等事情来,真要卿家人忍气吞声,肯定是不可能了。
“白……”一字出口,剑南天思及此刻卿云歌身份已经暴露了,再叫白鹿并适合,便想着改口。
“叫我云歌就好。”
剑南天点头,轻叹一声,“云歌,事关北冥江山社稷,容我想想吧。”
“宗主,可是觉得我报仇之举乃属背叛北冥?”卿云歌问出剑南天的担忧。
“我天宗以护皇族为己任,权利逐渐凌驾于皇族之上,近年来北冥皇忌惮天宗力量,在天宗安插眼线,一旦天宗有背叛之举,天宗众人尽是活不了,我与长老们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但天宗还有年轻弟子在,我不能拉着大家去陪葬。”剑南天心中叹息,如今天宗早已满目苍夷,貌合神离,否则天宗岂会放任北冥皇做出这种事情来而没有动作,又怎会向当初是外人的白鹿求助,便是以防有朝一日北冥皇对天宗下手。
“所以宗主选择忍气吞声?”卿云歌讽刺出声。
“这并非忍气吞声,而是应急之举。”
“那宗主可能理解错了应急之举这四字,天宗的存在一是保护皇族,二是监督皇族,而今北冥皇玩火自焚,乃罪有应得,卿府百年来对皇族忠心耿耿,我父亲待北冥皇情同手足,这座江山有一半是我父亲出生入死为他打下,然而他杀害我父亲,囚禁我母亲,于情于理,北冥皇都不配坐帝王之位,除夕宫宴,北冥皇意图杀害我,种种作为,仅因私心而起。即便如此,天宗也要眼睁睁看着卿家忠良遭昏君所害而不履行职责吗?”卿云歌言辞犀利,字字珠玑,数落起天宗众位长辈不留丝毫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