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笛的那只红点标在与法院所在的政法路几乎平行的那条花港路上。那只红点成了大维故意缺席的一个证据。
沈笛觉得血液都停止流动了。评论里全是不堪入耳的斥责、攻击,甚至还有人骂到了自己。
她丢下iPad,寻找着大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沙发。“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她从沙发上跳起,跑到几个房间去找大维,连鞋子都没穿。
大维在厨房里,东翻西看,不知在找什么。沈笛这才记起,还没做饭。那些被切得薄薄的鱼片,还摊在冰块上,还没被放进辣油锅里,几个小时了,它们已经被冻得惨白惨白的。
大维从冰箱里取了罐可乐,又走回客厅。沈笛还是像个影子一样跟着他。“怎么办?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沈笛不停地问。
“大体解决了。只能这样了。”大维话音未落,“噗”,可乐罐里冒出了一股清冽的气。
“怎样?”沈笛怀疑大维是在安抚自己。
大维咽下了一大口可乐,眉头条件反射地皱了起来。
沈笛没料到大维会那么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害怕。她仔细地看着大维的脸,喝下那口冰冷的可乐,不知道他是爽,还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