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好办,好办呀。”那人凑去芮骁耳边嘀咕几句,满眼坏水诡笑着瞟着糖糖说,“听说山匪孟黑七抓来卖去窑子的那批货,今晚正有一车要押送。”
芮骁拍手叫好,然后叮嘱一句:“跟他们说,只要不玩儿死,可劲儿地作践她。别让她跑了。”
大黑布袋子罩头,糖糖惊恐无助中被塞进了一辆车,扯下套头的布袋,她看清车里面黑压压挤满了哭哭啼啼的姑娘们,还不等她看清究竟,身后的车门咣当关闭,上锁的声音。
四面黑黢黢一片,只有囚笼似的车内上锁的门的缝隙中还能依约看到些车外昏黄路灯下的街面,靠车门的一个蓝布学生装女学生,胆小怯懦的一路哭哭啼啼。糖糖同她低声攀谈几句,得知她是因家里欠了巨额赌债被高利贷转卖给山匪抵债的。
听车里看不清面孔的小姐妹们哭诉,这就好比是要被卖进苦海深渊,听说她们要被卖去的那个黑窑子在枫汀城外三十里十八里店一座矿山下,能活过三个月的都寥寥无几。出城的道路颠簸,除去了皎洁的月光,已经没有了路灯的光亮。姑娘们都被捆缚了手脚行动不易。出城行了二里路,就听到车箱子里齐齐撞击了前面驾驶舱的搁板,发出阵阵剧烈响声,车也倾斜去一边,卡车被迫停下,车门被打开,一阵叱骂:“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