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美妇忙停下手,回首笑脸相视道:
“妻妾知道,夫君要发愤苦读,求取功名。”言罢玉颊飞红,娇不胜羞。
“那是媒婆给你说的。”
“妻妾一定要奉敬公婆,侍候好夫君。”
“那是你娘给你说的。”
“夫君要给妻妾说什么?”
“今后,男人家的事你少管。大丈夫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广交天下豪杰,成就一番伟业,不能整日守在家里,陪伴妻儿,安死床笫之间。至于娶个三妻四妾也是常事,这些你现在就要明白,免得日后你想不通。”
那美妇一听,知道这是一位难侍候的主儿。又说要娶三妻四妾,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对年羹尧更加体贴,百依百顺。
她知道,女人征服男人要靠柔情。
她万分小心,孝敬婆婆,把两房奶奶侍候得服服帖帖,她知道,争取二位婆婆站在自己一边是拴住丈夫的强有力的方法。
王大人也时常召贤婿到府上叙谈,岳父母如对亲儿子般待他。年羹尧明白,王家是让他清楚不能忘了应尽的职责。
她又为年府添丁进口,羹尧也成了儿子的父亲。
这妇人此时才感到,她在大海里抓了根稻草。
年羹尧虽然像个风筝,整天在外面飞,但他始终没有挣断那根线。
此时,年羹尧早已从师父离去的失落中走了出来。现在父亲外任,自己就是年府的顶梁柱,主心骨,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快感洋溢在心间。管家每天向他汇报处理过的事情的结果,听他吩咐明天应办的事。两个母亲疼着他、护着他;妻儿对他言听计从;全府上下对他侧目而视。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