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说完这些话,她的心仿佛一瞬间就枯寂了。
她面如土灰的望着薄夙,目光却深邃不已,仿佛要把薄夙的脸最后一次深深的镌刻在脑海里。
然后,她伸出手,探入薄夙脑后,轻轻的,拉出植入的银针。
薄夙的手指头弹了弹,菘蓝望着薄夙逐渐复苏的身体,她知道再过不久,薄夙就会彻底醒来,而在他苏醒之前,她得离开。
就仿佛菘蓝从来不曾回来过。
菘蓝最后在他脸上亲了亲,看到他脸上的湿润的脸,她忽然又慌张的替他擦干净,仿佛自己亵渎了神灵般。
然后她又为自己可怜又可悲的单恋感到心痛,她站起来,夺门而去。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流逝。
薄夙的身体知觉在一点点恢复,当他的大脑意识被激活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薄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可当他发现他身处的环境是那么熟悉,他流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还没死?”
可是苟延残喘的痛苦感觉却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清透,他难以置信的伸出手,看着自己修长不失丰腴的手指,薄夙才彻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