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你就不怕我告到你的上峰?典客丞包庇,我就找鸿胪寺丞,司丞不管,我就告到少卿那里。”
“本官就在此处,何事要告?”
谁料沈流庭话音未落,一道清肃的男声就从身后传来。
“下官见过祁少卿!”
见身着一袭从三品紫袍的人缓缓而至,叱罗颉忙收敛凶狠神色,恭敬行礼。
祁诺在他身前站定,先是环视一周众人情态,才沉声道:“叱罗颉,他非官身,没有规矩也就罢了。可你身为译官,非但不能劝诫,以理服人,还在此大动干戈!鸿胪寺内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祁大人,并非下官……”叱罗颉下意识要替自己辩解,转念思及这位上峰为人,话到嘴边硬是咽下,垂头认了错,“事出有因,但确实是下官气急了,一时糊涂,处理不当,竟惊动了大人,请大人赎罪!”
“陆典客丞今日抱病,本官衙署就在左近,故而闻声而来。”祁诺说到这里,顿了顿,半侧过身子,看向才挣开威远卫的沈流庭,点名问道,“究竟事出何因?你来说。”
“回禀大人,事情是……”沈流庭双脚着地,正要好好告上一状,却在抬头的瞬间“呃”的一声,哑巴了。
这……这人不就是前几日在酒楼中没事瞎找茬的家伙吗?他居然是大理寺少卿!惨了,惨了,她得罪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