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龟公见忆然仪表非凡,倒也不敢造次,搓着双手道:“小的见少识浅,从没听过哪家的姑娘媳妇来我们这儿玩的。”
秋仪之怕忆然同这龟公争吵起来,插话道:“你也少说几句。我们是外地来的,过来看看罢了。”说着,扔给他一锭银子,“给我们选个角落里的雅致座位,好酒好菜只管上来,莫要再打扰。”
在这青楼妓院中做事之人,哪个不爱钱?那龟公接过银子,在手中一掂,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好说好说。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两位请跟我来,这边靠窗正有空位。”说罢,将秋仪之和忆然领到窗边的一张八仙桌前,又说道,“两位既是外地来的,我们销香馆的拿手菜恐怕还没品尝过。小的自作主张,就给两位上菜了可好?”
秋仪之笑道:“你倒长了一张好嘴巴。在这里当个跑堂的是委屈你了。我们这儿就两个人,你捡着精致少见的菜色点几样上来,上得多了,我们吃不了可要你兜着走。”
那龟公听秋仪之说话,似也不是什么好欺之人,只好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
说话间,厅堂之中已坐满了客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声交响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