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步蟾如何知二人心思,沉默看着二人,面无表情,难辩悲喜。直过了一盏茶功夫,齐步蟾忽警惕四望,少时松开沈文谦,倏然窜上墙头,跃出院外,旋听得墙外一声闷哼,不大功夫便见他又纵身入院,手上已抓了一人。
沈文谦与景清二人不虞有此变故,齐齐望去,景清率先开口道:“这人生得古怪,莫非不是汉人?”齐步蟾用手撕开那人衣襟,将后背正对二人。只见他后背宽阔,纹了一尊凶神罗汉,盘旋至腰,点头道:“如果所料不差,当是残元‘诸天八奴’中排末位的罗汉奴。”沈文谦闻言,惊呼出声道:“元人来此为何?”景清与那罗汉一双凶目对望,心生颤抖,扭过头去,忍不住问道:“江湖何时出了诸天八奴这号人物?”
那罗汉奴已然昏厥在地,齐步蟾随手丢在地上,望着景清道:“诸天八奴也是近些日子才冒出来的一股势力,手段怪的很……”伸出右臂,只见皮肉绽开,血流如注。景清脸色大变道:“你全身刀枪不入,元人有何本事,竟能破你宝身?”
沈文谦见他手臂几可见骨,不住流血,竟似无觉,连眉头亦不皱一下,心中顿生敬佩,呆呆仰望他。少时,齐步蟾右手尽赤,才点穴止住流血,风势愈大,齐步蟾仰头道:“这风一吹,世道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