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焕章心底陡生不详之感,问道:“年兄究竟想干什么?”言罢就欲起身,钱满楼将手中树枝一点,后者又跌坐轿中,旋冷笑道:“如今饿殍塞路,哀鸿遍野,你也是一方父母官,却不思体恤,反倒作威作福,想大明朝重金厚禄以养士,到头来,满朝竟皆是凉薄之人。”
季焕章脸色大变道:“年兄妙论,季某洗耳恭听,恕季某愚钝,实不知道年兄……究……究竟要说什么?”钱满楼起手轻抚轿杠,只觉木质细密,入手光滑,轻声感叹道:“好料子,可惜却毁在你等手中。”忽觉索然无趣,转身向庙门走去,少时来到庙中,望见庙中众人犹长跪不起,钱满楼独对众人,良久叹息道道:“大伙别再跪了,外头有酒有肉,大伙要是肚子饿,就快去吃罢。”
言罢众人昂起头来,似乎不敢相信,钱满楼见大伙踟躇不定,说道:“大伙要是不信,出去看一下便知。”话音落下,才有几个胆大之人惶惶起身,向外奔去,才出庙门,便听当先一人喊道:“前面果然有酒,还有肉,俺闻着都要醉啦!”话音落下,便有人喊道:“狗腿子手中有刀,大伙快出来来帮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