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米使劲敲了一下会议桌。“这就代表,某人事先知道第一发言者准备讨论的内容,并且事先知道坚迪柏发言者会支持这个提案,而其他人全部会反对。换句话说,这个人能获悉他不可能知晓的事。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推论,这个先发制人的计划,是坚迪柏发言者妄想出的那个组织所不喜欢的,因此他们才会出面阻挠,而且我们当中的一位或几位,已经在那个组织控制之下。”
“这些推论都很正确。”坚迪柏表示同意,“你的分析实在极为精辟。”
“你指控的到底是谁?”德拉米大声叫道。
“我不想指控谁,这件事我想请第一发言者处理。现在事态已经很明显,我们当中的确有人暗中和我们为敌。我在此提出一项建议,每一个为第二基地工作的人,都接受一次彻底的精神结构分析。每一个人,包括所有的发言者,甚至包括我自己和第一发言者。”
圆桌会议的秩序立时失控,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混乱场面与激动情绪。
等到第一发言者终于正式宣布休会,坚迪柏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心中很明白,其他发言者都不是他的朋友,就连第一发言者所能提供的支持,也顶多算是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