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糖糖并没省心,可是招呼了所有的师兄弟来帮忙,在她拿腌菜缸洗净的野草里,赤足去将野草踩成泥,再将汁儿一点点漉出来。分别放进不同的罐子里。因为家里好久没有了米面,米缸面缸都被糖糖征用来放野草汁儿。众人看了好奇,本以为是她发现了可以食用的野菜,却是不能进嘴,还要这么辛苦的漉汁儿。
春杏长春癣不许靠近,洗小葫芦的活儿就交给了二姐姐听荷。听荷一边洗一边骂:“拿这葫芦养蝈蝈吗?这闹得什么呀?”
总之,糖糖自有她的打算。一边捣鼓她的草汁儿,一边豪言壮语:“这是猪肘子,这是酱鸭,这是枣泥饽饽……”
庆元师兄笑她说:“饿疯了。”
梁师傅拉起了胡琴,自嘲说:“这真是饱吹饿唱呀。”
给小师哥涵元吊嗓,调门起的高,涵元先唱了一段儿《贵妃醉酒》,又唱了一段儿《二进宫》,总之糖糖都听不懂,前世也没怎么听过。
程班主似闲来无事,就又喊了点梅来唱一段儿。点梅是模式样的唱了段《断桥》,梁师伯直点头。糖糖这才知道,原来大姐姐也会唱戏。
不多时,程老班主一一点将,就连四姐姐春杏都唱了一段大花脸儿《锁五龙》,那嗓子真亮,糖糖一个劲儿给她拍巴掌叫好,虽然自己听不懂唱得是什么。多亏小师哥涵元坐她身边,仔细给她讲解着。
“不对呀,棠儿,你过去可是四岁就会讲《锁五龙》的故事,学单雄信的大嗓门可像了呢。师父一直拿这个事儿夸你聪明呢。” 大师哥庆元忽然奇怪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