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大怒,更怒的是,文帝都叫好了,说明也认同了陆沉的计策,如此一来,陆沉岂不是没事了?
他急怒之下,看向文帝,便要进谗言。
可一来陆沉所说的委实无懈可击,若是鸡蛋里挑骨头,明摆着就是针对于他。
二来先前几次插嘴,文帝已然不悦,若是在这个当口,再毫无道理的攻击陆沉,难保文帝不会生怒。
思虑再三,他只能憋着,暗暗将牙齿咬碎。
他是个记仇的人,当初被定远侯指着鼻子骂做阉狗,不由怀恨在心,后来衍王造反,定远侯没有参与其中,但还是受到波及,被削职夺爵,他在其中可谓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原以为定远侯百无一用,纯粹就是个酒囊饭袋,没了爵位尊崇,没了俸禄供养,定然过的贫困潦倒,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活捉拿叛党的事儿,他也没功夫想起将陆沉置于死地。
怎料,陆沉被削职夺爵后竟是混的风生水起,此刻更是就在眼皮子底下指点江山,他岂能不怒?
无奈再是恼怒,他终究不敢扫了文帝的兴致。
对文帝他再是了解不过,雄心壮志,不想只做守成之君,而是意欲开疆拓土,成就千古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