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杜武库,冯玉树疑惑道:“徐兄,为何杜武库前后两幅嘴脸?”
徐昀解释道:“他不愿得罪我,但又不能不维持行头的尊严,毕竟还要给下面人交代。我也不愿得罪他,阴胡生最强盛的时候,也没有夺了杜武库行头的宝座,他的背后肯定大有来头。所以需要冯兄来给我们搭个台阶,让双方都存些体面。”
冯玉树恍然,道:“只要东家不是徐兄或者曲行头,瓷行内部就不能说杜武库屈服于徐兄的压力,至于我,也只是寻常的新商户而已……哈,生意人这些门道,我可得好好学学……”
“这可不仅仅是生意人的门道,度支经用,是国之大事。无钱寸步难行,对百姓如此,对国家如此。冯兄以后要入庙堂,且不可只知经义,而不知经济。”
“受教了!”
冯玉树知道永嘉学派的事功之学最重视工商,所以徐昀有此番言论不足为怪。
接下来开始招工,温州是制瓷业重镇,遍地都是熟练工匠,但经验丰富,能领头掌舵的老师傅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