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艺恨道:“哪有那个艺术细胞,搞什么东西!”
欧阳忙说:“怎么没有,遗传你。”
家艺想了想,说:“那倒是。”
光明正常往返于上海和淮南间。他和老范、家文的关系得到修补,只是每次回家,他越发觉得像回去做客。克思死后,家文与卫国家那边的人更是无来往。只是偶尔在水厂路菜市,家文能碰到春华。春华还是装看不见她,她当然也看不见她。卫国不在了,也没有再走的必要。就那么打个照面,家文感觉春华头摇摇的,似乎有点帕金森。
赶在家喜生病这段时间,光明给了钱,家文操持,打算去电视台山给卫国立个碑。
只是年前又一阵平坟运动,坟地又乱了章法。家文想起那回是小健他们去平的坟,便打算找小健带路,明确卫国坟的位置。毕竟立碑是大事。错了位置对后代不好。可这么多年过去,家文和小健早断了联系,电话号码也没有。家文想来想去,给敏子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