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米尔的解释是,这是被消除记忆后的正常反应,虽然拟态者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不过人类在进行任何记忆修正之后,或多或少都会忍不住回望,有点像动物舔舐伤口的习惯。如果非要从科学层面解释,这应该只是人类脑部构造的先天缺陷。
其实在他对魏俊做记忆疏导时,也曾产生过类似疑问。尤其是这次在他脑海里居然发现一个深藏不露的潜在人格,它是以什么方式欺骗了精密的拟态系统这么多年?不过很多东西无法用现有的理论解释,也不意味着它们只能寻找神秘学的解决途径。
该理由立刻就被盈日否决,她始终觉得‘灵魂’如果存在,应该也有它独特的记忆方式,所以在强行消除焦虑后,自己的‘灵魂’却并没有忘记之前那段低落情绪。
二人就这样争论起来,康米尔在面对她的胡搅蛮缠之下,最多也只是妥协称:这种所谓的不适感或许只是意识离开肉体后,记忆经过单方面编辑而产生的错觉,绝不是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灵魂存在,那也只是某种尚未破解的脑科学谜团,正如人类几千年来都要为无法理解的现象找个寄托。
在几句争吵后,盈日想到了这个馊主意。她觉得自己如果寻找到一种类似的‘焦虑感’输入进来,也就是重新回到之前她那种愁眉苦脸的状态。再进行详细脑部扫描,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偏差,因为这种感觉能弥补上她‘灵魂’的记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