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句话，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以后，这才冷静下来。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语气坚定地开口：“季宸，你应该知道，U盘，并不是只有她有，就连设计稿的日期，都可以作假。”
这话落下，对面的季宸，似乎在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心，就猛地一抽。
司正霆明白，现在季宸已经认定了是庄奈奈偷了设计稿，可是他不敢像是调查别的事情一样，直接告诉他结果，而是一点一点将发现告诉他，然后让他去发现蛛丝马迹。
然而，即便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即便是凭借着这些，甚至可以为她定罪了，他还是不信。
她的人品……他信得过。
抄袭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做。
他……也无法接受她的再次背叛。
如果说，五年前她的背叛，还情有可原，可这一次……只是为了跟庄妈妈视频……
司正霆眸光沉沉，垂着眼帘，“继续查，看是谁污蔑她。”
季宸忍不住开口，“先生，您就这么确定，不是太太？”
司正霆抬起头来，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与空洞。
确定吗？
说实话，他不知道。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相信她。
否则，他们之间，或许真的就走不下去了。
他低低的声音，缓缓开口，带着一丝丝的低微，和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忧伤，“我确定。除非，她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