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懒洋洋的。
大人的商量大部分和命令差不多。
“你可以去沈叔叔家住一个晚上吗?妈妈想去找一个医生,那个医生在另一个城市会诊。”
“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吗?”我立刻坐直了身子,充满期盼地问。
妈妈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爽快地回答。
妈妈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容易说服。
妈妈进书房后,我打电话给史莱克告诉了他。
史莱克说:“如果你不想去,来我家住行吗?”
史莱克总是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总是让我感到温暖,比如他邀请我去他家住。
我耐心地跟史莱克解释:“近水楼台,我准备零距离地去侦察敌情。”
一个人的住所是会说话的。
当天下午我从外婆那儿出来,倒垂眉男人就来接我了。
他开着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车的副驾驶座上有几个魔方。他在玩魔方吗?一个幼稚的男人还是一个有童心的男人?
车里流淌着乡村民谣,他没有主动找我说话,比如问一些你的数学成绩怎么样的话,或者是对你喜欢的运动评头论足之类的。
我们隔着藩篱,彼此处在安全距离,这让我自在多了。
面对陌生人陌生环境的紧张情绪渐渐消弥。
倒垂眉男人的车开得比妈妈稳,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依然像拿手术刀一样沉稳。我们没有直接回家,他带我去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