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爷的私房话,旁人如何能听得?”
贡妃柳眉微挑,转身看向殿中诸人。
“你们都退下,没我的命令,不许旁人进来。”
“是,娘娘。”
一众人低着头,鱼贯而出。
可月毓却留了下来,看贡妃的样子,也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夏初七心知月毓与贡妃相熟多年,又是她先前一直看好的“最佳儿媳”,在她这里极有地位,也只是抿嘴笑笑,不以为意地开了口。
“娘娘,我病中未愈,嗓子干哑难受,可否麻烦月姑姑……来一盅茶水?”
贡妃急于知道儿子的临终之言,哪里顾得那许多?
她没看月毓,随意的一摆手,吩咐道,“去,给她倒杯茶来。”
月毓喉咙微微一鲠,无法拒绝,只垂了头,慢慢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不是想要把她支开?”
贡妃神色倨傲,极为了然的样子,逗乐了夏初七。
“娘娘,我只是渴了,真没想过要把她支开。”
再说了,月毓是一个随便支得开的人吗?不过转瞬之间,她就施施然进来了,托着一杯热茶放在案几上,她没有与夏初七说话,只是过来扶贡妃坐下。
贡妃瞥了夏初七一眼,“不必拖延时间,本宫要杀你,赵绵泽来也无用。”
夏初七微微一笑,不请自去,径直坐在月毓放茶的案几边上。
“好。”
一个字说完,她手捧起茶盏来,凑到鼻端,却没有入口,想了想,又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