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说:“我们不知道。父亲一定是在外面听人家说的。你现在还是去看看素云吧。”
经亚这才走出屋去,心里思潮起伏,感情理智在冲突。进屋一看,素云正躺在床上哭。他好言安慰,素云一言不发。
经亚忽然一阵怒气上冲。他说:“你不用这么哭。我怎么办?你做的好事!你对得起我不?我被人耻笑,戴绿帽子!父亲骂你,骂得对。你自己丢人,你也让我丢人。看看你的妯娌。人家怎么能在家过?你就不安于室!”
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经亚离开了妻子,出去和弟弟说话,谈论家里的财务情形。
他说:“我这个做哥哥的很蠢笨。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说完全是你嫂子的错儿。你们都不理她,她才去找莺莺。”
木兰说:“二哥,您别冤枉人。没人存心排挤她。您知道讨二嫂高兴是不容易的。”
经亚停了一会儿又说:“我要说的是,她在咱们家是永远不会快乐的。说实话,咱们应当分居另过了。现在办祖母的丧事,不久我还要到山西去做事。父母年老。你们若是同意,咱们就请父亲分家吧。我们搬出去,也减少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