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本是要送钱巧巧的,结果现在变成了送相公。
酒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一直忙到街上都没了人,伙计都打了瞌睡,钱巧巧才让关了门。关了酒楼之后,钱巧巧也没带着段小荷回房休息,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
一直快到午夜子时,段小荷都打了两场瞌睡,才见钱巧巧石化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
“我男人,没死。”
段小荷一下子来了精神,在乡下那种地方呆久了,听多了村东头的姑娘爱上了村西头的小伙儿,村尾哪家姑娘又跟隔壁村的大汉私奔的故事,偶尔也喜欢走进城市听点儿大地方的八卦。
“他娘不喜欢我,他也不喜欢我,于是那个女人就进了门。那女人会写字,会说话,唱歌跳舞什么都会,哄得一家老小都开心。我是个乡下人,除了做饭就什么都不会。他做了生意有了钱,就越发的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带不上台面……后来那个女人有了孩子,全家都高兴极了。”
钱巧巧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段小荷觉得故事就这么断了的时候,她有才接着说:“那天我下地回来,他直接给了我一封休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说我嫁进他家这么多年都生不了一儿半女,现在那个女人怀孕,他要给那个女人正妻的名分。”
这样的故事在二十一世纪比比皆是,段小荷听得都腻了。或许是因为她跟钱巧巧相熟,或许是因为她被钱巧巧的情绪感染,这会儿的她觉得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