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地等了几天,照片冲洗出来,我高兴地选了一张最好的准备寄给你。
可是我的信还没有发出,你的又一封信到了,你刚刚考完了模拟考试,考得不错,欢欢喜喜讲给我听。信末你叮嘱我再给你写信,信封上要写“沈小琳”收,不要再写“汪明洁”。
我的眼睛跳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变故又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你怎么又叫“沈小琳”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写了一封信,很短,措辞不很委婉,也没有寄照片。
我问你:“你到底是叫沈小琳还是叫汪明洁?你不是想和我做最好的朋友吗?可是为什么连名字也确定不下来?”
我又想到了你最初的来信引起我的怀疑,问你:“你是一直在讲真话吗?我希望你讲真话,然后我们真诚地做朋友。”
四
玉清:
我把昨天写给你的信撕了。现在是化学课。
昨天看完你的信就写了回信,当然那时很不冷静。
我的名字,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汪明洁,正是因为我是汪明洁而不是沈小琳,才会有人拿我的信。学校里好多人都认识我,有的我根本不认识,我也不会知道是谁拿了我的信。有的侥幸能发现追回来,有的却再也见不到。我知道你要寄照片来给我了,我高兴死了,天天盼呢,因此我更怕你的信落到别人手里。我好容易才想到这么个主意,编一个假名“沈小琳”。我每天都要到传达室的信件栏前看几次,想好一见到“沈小琳”赶忙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