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几个小时把房间简单铺设了一下,铲掉了地上的冰皮。现在房间里铺着我的铺盖。若没有铺盖,估计晚上得冻死,铺盖的一头堆着全部的行李,然后还剩有一小块可以转身的空地。我搓着冻僵的手躺在铺盖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叹自己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找到一个房子是不容易的,大多数房子都在冰川纪里毁坏了,当然,人口压力也减少了很多。冰川消融以后就有人从废墟里清理出尚可使用的房子,登记了所有权。这些第一批眼光远大的圈地者后来成为了社会的贵族阶层、房地产商和房东。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起来已经到了傍晚,窗户上结了一层霜,透出微微橘红色的夕照来。我贪婪地看着,据生存学大师讲,这样有助于激发温暖的幻觉。不一会儿天就黑了,我摸着墙够到门闩,打开门,门外的大厅也是一片漆黑。我又转身回屋摸出蜡烛来点上,走到大厅,看到地上一个庞然大物,吓得我差点叫出来,定睛一看是老木趴在地上吃方便面。像他这样的食客一定养活了不少手工业劳动者。
“你还没吃完?”我问出这句才想到他应该是吃第二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