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骅环视官兵,坦然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是执行上峰命令罢了。”张波生一脸的不屑,说:“扯犊子!你要真想抗日,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谢铁骅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的是在春秋战国,不是一封电报就可以通告天下的现在。我接到上峰命令而不执行,那是谋反,而且,我不想牺牲全连弟兄,成就我谢某人一个人的抗日英名。”
张波生一听,说不过谢铁骅,气馁了,说:“我不想争辩了,只求谢长官法外开恩,念我是张大帅的家底子,是奉军的功臣,逃跑纵然有罪,功过相抵就是了,罪不当诛。”谢铁骅摇摇头,说:“想美事!危难之时,临阵脱逃,为军人者,这是不可饶恕的。”张波生跳脚骂道:“姓谢的,你逼我是吗?我怀疑你来路不明、暗通共党、培植亲信、剪除异己,我早就盯上你了!”谢铁骅哈哈大笑,说:“当着弟兄们的面,你说说,我是怎么暗通共党的?”张波生把目光转向王副官,似在犹豫说与不说,众人的目光随之转向王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