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起先听不明白,后来又听的糊涂,这会儿才听出来,皇上说的是孝懿仁皇后和当今太后,心里猛地一跳。
这是她能够听得的吗?
但皇上对安陵容似乎并没有要有所保留的意思,还在絮絮说着:“皇额娘只当了半天的皇后就薨逝了,临终前,她拉着朕的手说了许多话。”他眼中泛起点点水雾,“纵使不是她亲生,朕也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朕却因着这个与她疏远……”
“是啊,皇上实在是不该。”安陵容静静地说了一句。
皇上顿时没了声音,抬眸看了过来,安陵容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
看得出来,皇上是有些生气的,但安陵容要的就是他生气。今日之事,她不知从何而起,但也猜得到并非是空穴来风,皇上与太后之间的嫌隙是多年痼疾,是一直扎在皇上心里的一根刺,任谁都不能碰,一碰就疼,但皇上今天却把这个刺明晃晃地暴露在了安陵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