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大声地冷笑着，“他恨我爸爸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他也恨我！你没注意到吗，教授，为什么斯内普恨的人最后都以死亡而告终呢？”
“哈利，当斯内普教授意识到伏地魔会因为预言而做出什么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懊悔。我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回来的理由——”邓布利多竭力想让他听到一丝可以使哈利冷静下来的言语。
“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脑封闭大师，不是吗，先生？”哈利说，他尽力保持镇静，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伏地魔到现在都很相信他，即使是现在！教授…你怎么能确定斯内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邓布利多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正在下一个决心。最后他说道：“我确定。我完全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
爱拉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是那样残忍。
如果邓布利多肯说出真相，说斯内普是深爱莉莉的那个人，那种深爱不比詹姆少，哈利会怎么想？他也许会觉得很可笑。而这一点也会毁了斯内普双面间谍的身份，只求得一个男孩的理解。
那不值得。
可斯内普就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可笑的理由选择听从邓布利多任何安排的。他没有其他人那样因为荣耀、正义选择黑和白，或选择坚定的信仰，他只是忏悔、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