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意?”
太子遥遥看向北方:“父皇性情大变,是从玉嫔入宫开始的,孤怀疑她的药有问题,但孤等不及慢慢查了,趁着这次入宫请罪,孤想除了她。”
五石散
楚凛被这番话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殿下,不可,如今玉嫔备受圣宠,若是您无凭无据就对她下手,且不说皇上会如何,宁王绝对会趁机大做文章,届时您这储君之位……”
“孤都明白。”
太子垂下眸子:“孤知道储君之位非一人之事,亦关系到你们的前程性命,可是……那是父皇啊。”
楚凛还有一肚子话可以劝谏,可在那句“父皇”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对旁人来说,那是皇帝,可对太子而言,那是父亲。
关乎前程,他尚且能耐下性子细细谋划,可关乎到亲人,他忍不住的。
楚凛经历过灭门之痛,自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可理智却仍旧告诉他,不能意气用事。
“殿下,”他艰难开口,“还是请太傅来商议商议吧?”
太子沉默片刻才摇了摇头:“太傅年事已高,先前又因为孤的妄为被父皇斥责,这件事还是不要再牵扯他了……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