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许叔冀当真用的是李岘所说的计划。那他运筹帷幄之广,之深,之奇,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幸运的是……”李岘轻出一口气,“严庄从一开始就对李宝臣坦诚以对,李宝臣地脾性也已趋向沉稳,这正是许叔冀所没有想到地。若两位有一人稍出些偏差,恐怕后果就很难控制了。”
“或许严庄自己倒是看出些端倪了,所以才会接连两次请调离恒州!”刘晏点了点头说道。
“此事可需向陛下禀报?”裴冕表情凝重地说道。
“张献恭便在山南西道,他若察觉此间异常,当会向陛下禀报。我再修书一封,急传于襄阳!”李岘看向常衮、李泌几人,征询地问道。
“如此甚妙……”
高适的坟墓坐落于成都西郊地一座山丘的最高处。气势恢弘的陵寝坐西朝东,面对成都城,明堂开阔,苍松翠柏环绕其间,极为安憩幽雅。
但是,在这一刻,安憩宁静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以极度的混乱。
呼喝声、惊叫声、甚至是兵器地撞击声响成一片。
在杨错的统领下,一百多名山字营士兵、三百名皇家的亲卫军卒,列成密集的半环防御阵型,将代宗皇帝死死的护卫于其中。
与杨错这四百相对峙的,是两千余名素衣素甲的川军士卒。
地面上,已有无数摊血迹,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