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就站在拱券汉白玉石桥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个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
另外一个人是兴安,他刚才在德胜门外见过。
而最后一个人则是胡濙,这个人没什么变化,但是胡濙桌前压着两封圣旨。
朱祁钰站在白玉石桥上,歪着头看着朱祁镇踉踉跄跄的模样,眉头紧皱的问道:“这是稽王吗?可曾验明真身?”
兴安俯首说道:“验明真身了。”
“此仓惶忐忑模样,可为天子乎?贻讥后世也。”朱祁钰连连摇头说道。
这么个人,也配当皇帝吗?
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回自己家,都能吓成这个模样?
死的时候,都不能体面些?
历史上的朱祁镇回来,那是一路鲜花似锦,某些人无不喜悦。
明代宗局限于千年以来的君君臣臣,宗族礼法之中,对于亲亲之谊笃信不疑,直到被反复背叛,才呜呼哀哉,大势已去。
但是现在什么局面?
削帝号、废太子、炸陵寝这一件件事摆在这里,朱祁镇怎么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