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忠频频点头说道:“精辟。”
烟云楼的五栋主楼之前是一个长长的连廊,兴安递上了一枚信牌。
入烟云楼需要信牌。
但是朱祁钰是皇帝,卢忠手里这样的牌子很多,毕竟陛下砍了不少人,这样的信牌,抄家抄了一箩筐。
昏黄的主楼中,更是一片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一股十分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在空中弥漫,丝竹之声、淫词秽语不绝于耳。
一个带着窄窄的弁帽的龟公迎了上来,乐呵呵的问道:“公子爷真是好气势,美大丈夫,如冠玉耳;丰姿潇洒,气宇轩昂!”
“看公子爷乃是生面孔,是有熟络的相好,还是有约?”
兴安上前拦住了近前来的龟公,递上一封请柬说道:“顶楼庚寅房。”
“贵客!”龟公大喊一声便领着朱祁钰一行五人,奔着主楼顶楼而去。
朱祁钰上了顶楼,额头的青筋直跳。
烟云楼的主楼五层多高,比皇宫的城墙还要高,站在这里,居然能看到皇宫里面!
这必然违制,可见迁都之后,这些人多么的胆大包天。
有人广邀海商,前来烟云楼顶层看戏。
烟云楼的顶层是复式结构,二楼都是包房,一楼都是雅座,中间有个大戏台子。
朱祁钰来的晚了些,台上已经唱了起来,居然是在唱精忠旌。
台下没几个在听戏,而是交头接耳。
烟云楼也是应天府扑买之地,应天府需要官办、扑买、营建时,就会在这里进行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