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泽眉头微皱,之前的叶寒习惯性弯腰低头,事事躲在叶玄身后,怕是风雨大了些,就能掀翻叶寒。
怎么现在的叶寒这般淡定。
像是历经千年光阴的古井,没有波痕,没有涟漪。
叫人看不出井水中藏匿着什么,却能被他温吞目光望的人心里发慌。
安广泽咳了咳嗓子,呵斥到“大胆叶寒,将安广青拐骗到了哪里?广青彻夜未归,若有了闪失,杀了你也担待不起”
叶寒一笑置之,回应道“昨天安五哥叫我出寨陪他走走,让我每月给他三两碎银,我没法拒绝,然后我便返回,至于安五哥去了哪里,我不知晓”
埋在哪,我倒是知道。
叶寒有前世纵横裨阖百年的底气,顺口胡诌扯谎,面色如常。
加上他说的话合情合理,安广泽又远非安山月那般的枭雄,自然窥破不得叶寒的谎言。
没有大叶子叶玄照应,叶寒就是一团谁都能踩上一脚的烂泥,凭安广青那样的混蛋,太能做出勒索三两碎银的勾当了。
也许是叶寒身上的随性过于刺眼,安广泽总觉得体腔内有股快要井喷的愤懑之气。
你一个觉醒失败的小卡拉米,跟我装什么?
想到这,安广泽没有任何征兆的暴起发难,飞身一脚,踹向叶寒胸口。
叶寒不见慌乱,后撤两步躲避,讥道“怎么?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就要屈打成招,逼我就范,你爷爷便是这般叫你做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