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啊!”我脱掉了制服的上衣。
“算了吧!你不是感冒了吗?会让你去做操的!”
于是,我慌忙又把上衣穿上。
“我只是闹肚子,没关系呀!”他反倒是炫耀似地脱掉了上衣。
来到体操场一看,墙壁的钉子上挂满了外衣、甚至还有衬衫。我们班的三十个人,都集合在操场对面的单杠四周。在灰暗的防雨操场前面,这片户外的沙池和立在草坪上的单杠周围显得燃烧般的明亮。我为被别人视为病弱而感到自卑,便怄气地咳嗽着向单杠走去。虚弱的体操教师,从我手中接过诊断书,看都不看,便说道:
“来,做引体向上吧!近江!你来做示范!”
我听到同学们悄悄地唤着近江的名字。他常常在体操时间躲起来,不知在干什么。现在他慢腾腾地从闪着叶光的树阴中走出来。
一看到他,我的心便骚动起来。他脱掉了衬衫,只穿着雪白的短袖运动衫。浅黑的肤色和雪白的衣衫更显出一种耀眼的洁净,那种洁白带着香味从远处漂来。轮廓分明的胸部和两个乳头,仿佛石膏的雕塑一般。
“引体向上吗?”他粗暴而又自信地向体操教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