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批败酱草,能够暂时缓解眼下之急。朱熹着手便命衙差连夜去药铺采购那几味辅药,聚善堂的重患先服用,同时将药方传至龙溪县,由龙溪知县配合采购辅药,先给重患分发。另遣人在全州其他各县查访重病患者,优先派药,以解燃眉之急。
“裴主簿把你写的折子都送走了?”韩致远走进堂中。
“是啊,都送走了。得知药方之后,又送了第二次。”朱熹道。
“朱大人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的忙。”
“哎,漳州的事不解决,老夫怎能睡得着?”
韩致远的目光落在朱熹满头华发上,短短几天,似乎白发又多了。
“朱大人万不可累坏身子。”
朱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是啊,老夫还是老了。”
“朱大人比同龄精神多倍呢!”
“这么晚,你怎么也没还没睡?来找老夫是否有话问?”
“之前为天庆观的事一直没问。不知朱大人可知道谢方此人?二十年前曾在漳州做过知州。”
说起来,这个人还是廉辉跟韩致远一起在吏房查到的。不知当时廉辉是真不知此人,还是为博得他的信任,故作殷勤?
“谢方?”朱熹稍微想了下便有了印象,“你是说汀州知州谢方?”
“汀州的知州就是谢方?”韩致远问。
这个答案可谓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朱熹点点头,“年初老夫到漳州上任,他还特意从汀州赶来拜会过老夫,没错,确是此人,名叫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