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死呢。”徐牧无语。
“便如你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若是天下三十州,只剩些沽名钓誉的无耻狗徒,岂非是无趣得很。”
“我都托人订了棺椁,楠木材的,想着让你走得体面一些。”
“常少爷,我这没死……”
“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的庄人,我定然见一个杀一个。该死,先是小陶陶,然后又是你,我的老友已经不多了。”
“我没死——”
“你莫要说话,我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弄个风光大葬,左右你杀入草原,又挑了北狄王子,算得上国之大士了。”
“若不然,等你头七的时候,再请十个八个戏班子。”
“常少爷,老子真还活着!”徐牧咬着牙,这特么的人还没死,活生生站你面前,都说到头七的戏班子了。
常四郎怔了怔,咧嘴一笑,“那段时日,你一直没有消息,实在等得慌了。”
“狗爹养的。”
“驴儿草的,我又无说错。”
骂舒服了,两人才开始止了刀戈,各自的脸上,神情都有些凝重起来。
“河州那边,我把带去的渝州军都留下来了,加在一起,也有差不多两万人。老将廉永善于守坚,即便狄人再度叩关,援军也能赶得到。”
常四郎抬起头,脸庞有些叹息。
“小东家,不怕告诉你,廉永到现在,也不算我的人。认真来说,也不算朝堂的人,更像是一个,忠于百姓,忠于河山的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