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他自个也没想过,为何一个胸怀家国的穷苦书生,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侯爷的剑……侯爷留下的尚方剑,我定会教它斩尽逆贼。”
实际上,这柄尚方剑,是他回长阳的那段时日,想尽办法,甚至拜托了常胜帮,才从国库里取回来的。
“前进!”
……
天空上,阳光逐渐燥热。周而复始,湿漉了一夜的泥泞,开始变得微微干燥起来。
枯去的芦苇,一片耷拉着一片,姿态各异,有风一吹,便“呜呜”哭号。
算计着时间的徐牧,并未有任何的急躁,不断听着斥候带回来的情报。在确定北渝大军,终于一步步深入的时候,他冷冷下来军令。
不多时,五千余人的点火军,背着火油罐,没入了芦苇荡中。
“柳沉太在意,是埋伏火计的线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当没有想过,如这般的时节,这般的枯黄芦苇,我只需添几把火,就能很快烧起来。埋火?不过是作个样子给你看罢了。”
在徐牧的心底,柳沉远没有达到,如东方敬与常胜的那种层次。或许是一顶级的幕僚谋士,但并非是运筹帷幄的大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