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下午,若是塞西莉亚足够精神,她们两人就会去那片荒地看看树上开出的花。但是她们不会去采摘,华兰茜为塞西莉亚读过约翰·福斯特的文章:“采摘花朵是件憾事,从枝叶上离开的它们将会失去一半的魅力。欣赏花朵的方式就是去追踪它们的足迹,欣赏地看着它们,然后是在离开时恋恋不舍,只带走对它们那风姿与芳香的朦胧回忆。”
华兰茜在经历了这一路虚无之后终于活在了真实之中。她的生活很忙碌,很忙碌。房间要打扫卫生,华兰茜从小就习惯于生活在斯特灵家的整洁和井井有条之中。如果打扫房间能让她找到满足感,她宁愿为此受累。亚伯认为她那么不嫌麻烦地做这么多分外的事简直是太傻了,但是他也没有打扰她。他很满意自己这次真是赚到了,华兰茜做的饭很好吃,亚伯觉得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唯一让他觉得不满的是她工作时不唱歌。
“人们应该在工作的时候唱歌,”他坚持道,“而且要唱得很高兴。”
“不总是这样,”华兰茜反驳道,“试想一个屠夫工作时唱歌,或者一个殡葬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