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面无波澜,领命照做。
姜炎琢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大人到底有何妙计?”
师长夷静默一瞬,沉声道:“魏王不屑于党争,因此檀京并无他的党羽,即便如此,陛下也依旧对他百般打压,前不久陛下下了一道军令,逼迫他在半个月内夺回翰朗,大王也打过仗,清楚双方一旦陷入持久拉锯战,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分出胜负,魏王这才拥兵造反。”
“子书祯到底是怎么想的,金刚铸甲神功与缥缈经联合才破了翰朗城,魏王不打败仗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了。”姜炎琢想起去年在天地赌一掷客栈围堵子书珩的情景,顿感一阵唏嘘,“魏王这就是愚忠,他早就该反了嘛!”
师长夷苦笑:“君不贤,臣子再怎么忠诚也改变不了国家命运。”
感情真挚,不像是在说谎……姜炎琢审视地看着他,据说子书珩幼年缠绵病榻要死不活,是这位老师拿命救回来的,此时他为这个被权力倾轧的学生勾结敌国,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不过魏王坐上皇位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又不傻,对手是子书祯,我可以慢慢将大凉吞并,可对手若换成是子书珩……姜炎琢倏然想起子书珩留给自己的那纸约定,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姜炎琢虽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奈何他还真就是个喜欢遵守约定的人,只要那纸约定在,他就觉得自己被子书珩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