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渝州,匆匆见了一面,侯爷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靖安侯眉头皱起,“当时确实有很多话想问,但回到镇北,我想问的已经有答案了。”
柳云湘应了一声,而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已经没有靖安侯府了,府里的人死的死,落魄的落魄,她能尊他一声‘靖安侯’,能让他在镇北有一席之地,已经算很尊重他了。
靖安侯默了一下,道:“当年我让子安娶你,不看重门第,只看重你身为礼部侍郎之女定是温良贤恭的。只是侯府衰落,而你与子安和离,还私定终身嫁给了严暮,倒是我看走眼了。”
柳云湘端茶的手顿了一顿,继而冷笑:“侯府衰落,根源在于你们打了败仗,你们谢家的子孙不成材,要靠我一个女人撑起这侯府,但我凭什么?我与谢子安和离,那是在我给你们家撑了三年后,他没有死,但因为害怕被朝廷追究不敢回来,还娶妻生子了,是他对不住我还是我对不住他?至于我嫁给严暮,我确实应该感谢你们谢家,若非老夫人逼着我委身给严暮来救二爷,我与他倒也修不成这姻缘!你没走眼,但瞎了眼,看不清真相。”
靖安侯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没想到身为长辈,柳云湘竟一点脸都不给,还将彼此的脸皮都撕破了。